第一段 开篇点世情,引出北宋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身经历,每个人呢都有一条生活道路,千万人千万条各不相同,各有特色。但是并不是好人都有一条好路,坏人都有一条坏路,有的时候啊却恰恰相反,这虽然不是历史的必然,但却是客观社会的安排。

今天哪咱们说的这部书啊,就是发生在北宋末年,一些不同人物所走的不同的生活道路的故事。这一句话可就回到八百多年以前去了。那是宋哲宗皇帝在位的时候,都城是东京汴梁,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开封。京城里头有这么一个破落户子弟,这个人姓高排行在二,人们都叫他高二。


第二段 高二的能耐:文武稀松唯善球


这高二啊,要论文才,字儿写得不错,但是写不出好文章;论武艺呢,刀枪棍棒都拿得起来,但是跟人家一比划常挨揍。

当然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行,他呀也精通一门功夫 —— 什么呀?会踢球!这北宋年间哪踢球之风盛行,那时候踢的球啊,可不是咱们现在踢的足球,那阵儿的球啊外边是皮子,里边啊添些毛儿,中间有空气,所以那个 “球” 字儿呢就是一个毛字旁加上一个要求的 “求” 这么写。


第三段 踢球之风:从军队传到皇宫


据说呀这种球是从皇帝那年头留下来的,是不是这个无从考究?最早啊,这种游戏呢是在军队里边盛行,这士卒们踢球练这腿上的功夫、增长体力,也算是练兵的一项了。

后来呢这踢球之风啊就流传到社会上来了,什么人都踢。最后啊连那些上层人物,什么达官贵人、公伯王侯,甚至皇宫里边的人都踢球,把它呢当做一种游戏,有的呀还成立了 “圆社”—— 这个 “圆社” 就是球社啊,这球它不是圆的吗?这是一种群众组织。


第四段 高二变高俅:靠踢球混日子


这高二呢球踢得好,他怎么能踢得好啊?他有的是时间呢!他天天踢呀,他没有正当职业,出力受苦的事儿干不了,费心用脑子的事儿干不来,能干什么呢?教些个狐朋狗友啊帮闲混饭,一天到晚就是打架斗殴、涉赌抽头、插圈儿油,没事就踢球。

由于他这球踢得好,日子长了呢,都不叫他高二了,管他叫高俅 —— 打这儿起,他这名字可就叫起来了。


第五段 高俅的 “营生”:帮闲耍滑混汴梁


这高俅别看他球踢得不错,但是那玩意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呀,维持生计,还得靠给人家帮闲。
这高俅虽然没有真才实学,但他的脑子可也并不太笨,他有那么几根儿神经啊特别发达啊,他有歪主意、搜点子,坑人害人的坏心眼子。什么看风使舵、察言观色、帮虎吃食、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栽赃陷害,凡属心术不正的这一套,他呀全会 —— 这玩意儿也叫一门专业呀!

高俅就靠这门专业,在天子脚下、大邦之地的东京汴梁,虽不说混得玉堂金马,可也对付个人模狗样。


第六段 高俅摊事:撺掇九两半闯祸


可是没想到,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这高俅啊摊了事儿了!什么事儿呢?
东京汴梁这汴河边虹桥旁有个王员外,王员外呢有个儿子,本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就知道他外号叫 “九两半”。为什么叫九两半呢?那年头啊十六两市一斤,他九两半呢就是半斤多点儿、一斤不够,就是说这位公子啊不够分量、少心眼儿、不足称。

这高俅跟这九两半搭上个了,俩人交朋友。他知道这九两半他爹有钱,可以沾点儿光、开点儿油,所以呢每天就跟这九两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教给他踢球、教给他练武、教给他作诗。


第七段 九两半崇信:高俅成 “圣人”


您别看高俅,那文武都是半瓶子醋,但是在九两半跟前他成圣人了!尤其是最后发展到领着九两半逛窑子、下妓院,呵,这九两半更从心里边往外佩服高俅啊!

这九两半心想:“唉呀这个人学问可太大了,怎么什么人间乐事儿他都知道啊!” 打这儿起,他供着高俅花钱,没钱了就从家里边儿往外偷。


第八段 王员外怒:儿子挥霍起冲突


他爹这王员外呢,别看家里有钱,哪,人家可拿钱没当钱、竟当命了!王员外外号叫生铁鸭子,根毛不拔,你说他能让儿子任意挥霍吗?要钱不给,他不给呀,高俅就给这九两半出主意,告诉他编瞎话、装病、装傻、装死,想法骗钱;最后发展到揍他爹一棒子,把他爹那腿给打折了!


第九段 告状判罚:高俅被发配


这王员外可急了,一怒之下把他儿子给告了。开封府把这九两半就传押到大堂上了,到大堂上一问,九两半呢实话实说:“这个呢…… 嗯,这都是高俅教给我的,尤其是打我爹这一棒子,他说高俅告诉我呀,试试学的这武术灵不灵,这一试呢还真灵,把腿给打折了!”

府尹一听这高俅更可恶,派差人到那儿把高俅也给传来了。当堂一问,九两半判押南监听候再审;高俅呢,教人作恶、诈骗钱财,打四十大板,叠配流放林徽州。这个林徽州啊,也就是现在的安徽省泗县 —— 高俅摊上这场官司,自个儿就认倒霉吧!


第十段 流放遇友:柳大郎收留


到了林徽州没用多久,高俅又结识了当地的一个开赌场的柳大郎,这个柳大郎名字叫柳世权。这高俅跟柳世权呢,俩人一见面儿呵,那是一见如故、一露头机、一拍即合、一闻对味儿!

高俅在林徽州帮着这柳大郎看门子、管赌局,维持一碗饭吃,稀里糊涂的就过了三年。


第十一段 大赦归京:投董掌柜找出路


偏赶上哲宗皇帝南郊拜天,风调雨顺,这皇上一高兴大赦天下,高俅被赦免了罪名,他呀还想回东京。
这柳大郎啊跟东京汴梁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一个董掌柜是个远房亲戚。高俅临走的时候,柳大郎就给他写了封信,让他呀到董掌柜那儿找个出路。

高俅拿着这封信就回到了东京,找到了金梁桥下的董济生药店,一见这董掌柜把这书信就呈上来了。


第十二段 董掌柜的心思:怕惹祸想推走


董掌柜接过信,看完了之后,这心里就合计了:“唉呀,这高俅不是当年把王员外一家子害得七零八散的那小子吗?王员外的儿子九两半,因为跟他学坏,打断了他爹的腿进了监狱了。后来九两半在监狱里边疯了,王员外在外边后反劲儿想儿子,窝囊了一场病死了。他那老伴儿带着家财改了嫁,这一家子让这高俅弄的是家破人亡、散了架子了!”

第十三段 董掌柜的盘算:表面招待暗寻出路

今儿个柳大郎把他送到我这儿来了,这是看我们家日子过得挺好啊,把这位给我送来了,我们家大概也快了!不行,这是个丧门神、祸海星,我不能让他在我这儿久待。

嗯,但是表面上还不能得罪,有道是 “能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 呐!我要把他得罪了,半宿半夜他趁我不留神给我放把火,也够我受的。董掌柜看完了信,满脸堆笑啊:“哦,闹了半天你是柳大郎的朋友啊,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呃,没别的,先吃饭吧!” 马上招待高俅吃饭,留到家里边儿住下,待如上宾。


第十四段 引荐学士府:高俅当书吏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这天董掌柜跟高俅就说了:“哎,我说高老弟呀,我这药铺啊是个小买卖,萤火之光照不了多大的亮。您要在我这儿待着,怕耽误了您的前程。这些天哪,我就没断了给您找条好路,跟您说,现在我可给您找着了!您知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苏东坡苏学士啊?”
高俅说:“哦,知道知道!他那学士府啊离我这儿不远!” 董掌柜说:“这学士府的管家经常上我这儿来抓药,跟我特熟。我呢就托他给您找了个差事,到学士府里边啊去当个书吏 —— 您这字儿写得不错,完全可以胜任!挨着大树好乘凉,靠着明灯好借光啊,日后您要干好了,那可是前程远大呀,您看怎么样啊?”

高俅一听乐坏了,心想:“学士府里边当个差,比在这药铺里边当伙计强多了!宰相门前的狗都肥呀,别说我还是人了!” 立马答应了。


第十五段 进学士府:高俅怕出丑


第二天,董掌柜给他换了件儿衣裳,引荐给学士府的管家。这管家领着高俅就进了学士府了。

高俅到了学士府里边之后,当了一名抄写文字的书吏,他这点学识啊也就得干这个。别看他唬那九两半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苏东坡跟前儿,说话都很少用词儿 —— 为什么呀?生怕念错了字,让人家笑话。


第十六段 东坡被贬:转荐驸马府


高俅在学士府里边待了没一个月,偏赶上苏东坡被贬,要到京外去做官。苏东坡临走的时候跟高俅说:“你到我府里当差时间不长,现在我要走了,打算把你送到驸马王都尉府上去听差,你愿意去吗?”
高俅一听,这心里边又是一乐,暗想:“上驸马府听差,这还能沾上皇亲了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我是越高越不嫌高,哪能不去呀?” 赶紧说:“呃,小人愿听老爷安排!”

苏东坡写了一封信,把高俅送到了王都尉府里。


第十七段 都尉赏识:高俅当随身听差


这位王都尉啊,姓王名显,字近清,是神宗皇帝的驸马、当今哲宗皇帝的妹夫。高俅到他府里边之后,他呀没让他抄写文字,就让他当一名随身听差。

这一来,高俅可大显身手了 —— 为什么呀?高俅这个人最会察言观色,能体会主子的意图,主子得意什么,他就会来什么。日子一长,王都尉对高俅还挺赏识,认为这个人很会办事、很会说话。


第十八段 驸马寿宴:端王赴宴


这天王驸马过生日,那当然了,亲朋好友欢聚一堂都来了,其中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位贵客 —— 谁呀?端王赵佶!这赵佶是神宗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当今哲宗皇帝的弟弟、王驸马的小舅子,那也叫东宫太子。

这位太子年轻俊秀,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无所不好,品竹调丝、吹弹歌舞,那是一个身居皇宫、必居高位的浮浪子弟。他一到驸马府,自然那是得让到首席了。


第十九段 寿宴盛况:宾客尽兴


驸马府的寿宴,咱就不用细说了,吃的喝的自都是人间上品、世间稀物,老百姓们看都看不到、买都买不着的东西。这些个宾客呢,一个个都吃得饱嗝连天,酒气顺着汗毛眼往外蹭蹭直冒,面红耳赤。

吃饱了、喝足了之后,这端王赵佶溜溜达达就到了王都尉的书房里边来了,到书房里边这么一坐,无意中,他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对羊脂美玉雕的镇纸狮子 —— 这狮子雕得活龙活现、栩栩如生,做工精巧、刀工细致!


第二十段 端王赏玉:都尉赠礼


端王赵佶拿起这狮子来欣赏了老半天,连声说:“好!真是一对精品!” 他这一赞美呀,王都尉在身旁笑了:“哈哈哈,这个还差点儿!还有一个御龙笔架,您没看着,也是这个人雕的,那龙雕得更见功夫,要赶上雨天都能腾空而起活了!等下吧,这俩狮子加上那玉龙笔架,明天我派人给您送去!”

端王一听很高兴:“哦?如此说来,那我得深谢厚谊呀!” 王都尉摆手:“嗨,一些小玩意儿,算不得什么,明天您在宫里等着,准能见到!”


第二十一段 高俅送玉:偶遇踢球


到了第二天,王都尉就把那俩镇纸狮子、找出来的玉龙笔架,用一个小金漆盒子盛了,又用黄罗的包袱包喽,写了一封书信,一块儿交给高俅,让他把这东西送到端王宫里边交给端王。

高俅一听啊,这心里边又是一乐,心想:“没想到在这大门户办事,还能有机会到王宫里边转一圈儿呀!” 他拿着这东西乐颠颠就来到端王的宫门,向门官一说,门官让他在此稍后,往里边去通报。不多时门官又出来了,告诉高俅:“端王千岁呀,正在后厅院儿里边踢球呢,你跟我来吧!”


第二十二段 端王踢球:高俅技痒


高俅一听,跟着门官就来到了后庭院。到这后庭院一看,呵,这庭院真大呀!周围有好多看热闹的,当中球场上,几个小黄门正陪着端王赵佶在那儿踢球呢。

这端王头戴一顶软纱唐巾 —— 这唐巾是唐朝宫廷里边帝王们戴的一种便帽,到了宋朝,一些上层人物都喜欢戴,以此显示其身价的高贵。他身穿着紫色绣龙袍,腰系着文武双穗绦,龙袍前襟儿撩起来,在这丝绦上掖着;足下穿一双薄底飞凤靴。这阵儿,这球正踢得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第二十三段 高俅急得慌:想支招不敢动


这高俅是踢球的行家里手啊,明白这时候不能打扰,只能在旁边看着。他站在场子外头,瞅着这球儿踢过来、踢过去,心里好着急呀 —— 他会踢球啊!这就好像看下棋一样,会下的那个总想支招,尽管棋盘上写着 “观棋不语真君子”,到时候他也憋不住!

高俅这阵儿呢就是这种心情,心烦意乱,瞅着那小黄门踢得不怎么样,心里合计:“我要上去该多好啊!” 但是他也很明白,在这个地方只可老老实实,不能乱说乱动,错走一步都得犯了罪!


第二十四段 关键一脚:鸳鸯拐显能


正在高俅这儿看着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球,端王没接住,“啪” 地滚到高俅跟前来了。高俅呢,正觉着自己的能耐没显出来呢,现在看着球到了脚跟儿底下,心里想:“这可该狗挑门帘子 —— 露一鼻子了!”

这功夫他一侧身,迈左腿、套右腿,使了个 “斜身鸳鸯拐”。唉,别看这一下,这一下得显出他的功夫来、显出他的技巧来、显出他的身段来!“啪”,这球踢起来了,直奔端王 —— 这一脚踢得比拿手送的都准!


第二十五段 一脚定前程:高俅的幸运


这一脚对高俅来说,那可真撑得起是关键的一脚!这一脚踢出了他人生的新里程,踢出了他命运的新起点,踢出了他的荣华富贵,踢出了他的至尊权势!

如果说人生的发迹有拼搏、有巧取的话,那么高俅则是巧取中的巧取 —— 别人呕心沥血没有得到的,他只用轻轻的一脚就得到了!他也算中国几千年历史上少有的幸运儿。


第二十六段 端王问身份:高俅送玉


高俅这一脚踢过去之后,引起了端王的注意 —— 都是踢球的,一抬腿就知道你多大道行!端王一看这球,哎呀一声:“踢得好啊!” 端王站住了,问:“你是什么人?”

高俅一看,赶忙双膝跪倒:“呃,小人是王都尉的亲随,奉主人指派来给王爷送玉器的!” 说完了话,就把那黄罗包的小金匣跟那封信双手呈上。侍者接过来,打开之后递到端王面前,端王一瞧:“哦,这是昨天在驸马府看到过的那东西!哎呀,看来姐夫还真把它当回事儿了!”


第二十七段 端王留高俅:邀踢球


现在呀,端王这兴趣儿没在这玉器上,全在这球儿上呢!他看完了信,吩咐人把这玉器收藏起来,接着还问高俅:“看来你会踢球啊?刚才这一脚踢得不错呀,你叫什么名字?”

高俅说:“呃,小人叫高俅,就踢过两圈球,踢不好,刚才斗胆踢了一脚,望大王您担待!” 端王笑了:“哦,你叫高俅?好名字!球技一定很高啊!来,陪孤家下场踢几个球!”


第二十八段 高俅推脱:实则想露手


高俅一听,赶紧说:“呃,王爷,小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怎敢跟恩王踢球?小人实在是不敢!”
端王摆手:“哎,这有何妨呢?我这宫里边还有个球社呢,名字叫齐云社,又叫天下园,全天下的人到处都有踢球的嘛!来,玩玩!”

这高俅嘴里边推脱,那心里边可想着:恨不能把这几手在这大人物面前露一露!端王再三让他下场,这高俅磕头谢罪之后,站起身,紧腰带、掖衣襟、活了活腰、踢了踢腿,他可就下了场了。


第二十九段 高俅奉承:端王尽兴


这场球踢的,那高俅可以说是使出了全身解数,用上了精细功夫,神经高度集中,手脚紧密配合 —— 这球就好像粘到他身上、脚上一样!而且他还一个劲儿对端王极力奉承,让端王玩得兴趣盎然。

这场球踢完了之后,端王高了兴了,马上吩咐给高俅摆宴,并且把他留宿到王宫 —— 让他在这儿住下了!


第三十段 端王要高俅:向都尉开口


第二天吃完早饭,端王又拉着高俅接着踢;踢完了之后,高俅就说了:“我该回府了!” 端王一听,摆摆手:“唉,回府不忙!” 没让他走,马上写了个请帖,把这王都尉给请来了,摆上酒宴。

这酒宴一方面是感谢王都尉赠玉之恩,另一方面,端王就向王都尉提出来了:“我想把这高俅留在宫中侍奉我!” 王都尉一听,笑了:“嗨,这是小事儿!一个奴才,端王您看上了,那就给您吧!”


第三十一段 高俅升阶:成端王亲信


打这儿起,这高俅又升了一步,成了端王的随从喽!每天陪着端王踢球,同时呢,他还会顺着端王说话 —— 端王把他当做亲信,寸步不离!

这事儿啊也真凑巧:高俅到端王府里边儿没过俩月,哲宗皇帝晏驾了!这皇帝没有儿子,无人继位,文武百官一商议,册立端王赵佶为当今天子,帝号徽宗 —— 这球迷当皇上了!


第三十二段 徽宗封官:高俅升太尉


端王这一做皇上,自然要提拔自己的亲信,哪,高俅呢?是他心目中最占位置的人之一!徽宗先封高俅为殿前都指挥使 —— 这殿前都指挥使啊,是皇帝禁卫军的最高长官!
他这一封高俅,有的大臣就说了:“说陛下,这高俅他会什么呀?他只会踢球啊,怎么能当这都指挥使呢?” 徽宗皇帝一听,脸儿一沉,不高兴了:“朕也会踢球!我能当皇帝,他为什么就不能当都指挥使呢?” 这大臣一听,不敢说了,心里想:皇上赏识,没法子啊!

没过半年,这徽宗皇帝可能是故意跟这些大臣们置气,把这高俅啊又给提升了一步 —— 这一下子提升为殿帅府的太尉!这太尉,那是国家最高军事官员!大臣们一看,谁也不敢说什么话了。


第三十三段 高俅改名:上任立威


一提到这个位置上,高俅自个儿也觉得身价倍增了,干脆他把他的 “球” 字也改了 —— 原来是毛字旁一个要求的 “球” 啊,就是踢球的那个 “球”!高俅心想:“我现在是太尉了,我叫这名儿有点不雅呀!太尉怎么能叫踢球的‘球’呢?” 干脆把这毛字去了,添个立人儿,改成 “俅” 了 —— 意思是 “毛拔了,他也成了人上人了”!
高俅当了太尉的第一天,先到殿帅府上任。一进衙门,将领、督军、监军、军马都监等官员都前来参拜。高俅坐在正中,人们在两旁边站立,他打开花名册,挨个点名:张三、李四、王五、赵六…… 所有的人都点到了,就有一位没来!
高俅心想:“嗯?怎么我上任还有赶不来的吗?莫不是他心里边瞧不起我?我看看这是谁!” 他一看花名册上的这个名字,哈哈一笑,不由得是勃然大怒 —— 这正是:“一个无赖登高位,千万良善尽遭殃!”